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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五一博客

滿招损 谦受益

 
 
 

日志

 
 

裂变第二章 迷茫  

2011-02-25 16:23:01|  分类: 默认分类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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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一天,杜心平躺在沙发上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也睡不着。工作上的事和妻儿的影子总在他脑海中上下翻腾,他索性来到阳台上,望着万家灯火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几天来一些不开心的往事逐一浮上他的心头,他的一些改革方案在未提交局党委研究讨论时,本着尊重同事的原则,他和项伟认真地磋商过,没想到作为副手的他想都没想竟一口否定了,并振振有词地说:“像你这样大幅的压缩控制各项非生产性开支,目的好是好,可是实施起来却很困难,例如你说将招待费削减到……”

项局说到这里住了嘴,他望着这个比他年轻的上级,慢慢地吐着烟圈,眼看着那烟圈发呆,思想好像随着那袅袅上升的烟雾而飘走了。看到他这样,杜心平只有耐着性子说:“提高资金使用效果,把有限的资金用在刀刃上,这是造福于民的事,同时也是执行中央《关于党政机关厉行节约若干问题的通知》精神,这与我们的工作并不矛盾。”

“可是……”项伟只说了句就住了嘴,似是有难言之隐似的,临出门时他撂下一句话:“像你这样搞,以后工作就难搞了。”

两个领导之间的磋商无果而终,杜心平经考虑再三,决心学学历史上的那些铁腕人物,而且他还要先从自己身上开刀,于是在局党委会上他突然提出:“我们作为人民的公仆应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前任局长留下的座骑三菱帕杰罗3.0我觉得太豪华了,作为公务用车我们没有必要这样讲究,我建议改換成一辆1.6排量的车就行了,既能省油又不影响公务,最多嘛,要辆2.0的也就可以了!”

在杜心平的一再坚持下,他的提案局党委反复研究后通过了,但下面执行得并不得力,拖拖沓沓的,仿佛有张大网在阻碍着它的施行。

杜心平感觉到这张大网的存在却摸不着,而且觉得其韧性极强。他点上一支烟……

工作上的事情还没考虑清楚,老婆和孩子的影子却浮了上来,手不由自主的拿起了手机,电话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妻子嗔怪的声音:“你还知道这个家啊?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娘俩了呢!”

杜心平知道这段时间忙于工作久不和妻子联系,定是惹恼了她,急忙打着呵呵赔礼道歉:“咋会呢!我千不要、万不要,这顶乌纱帽不要都可以,你娘儿俩我可不能不要!我这段时间不是工作忙吗……”

“你工作忙、你工作忙……”妻子的话音在电话那头变得急促起来:“别个当官的怎的不像你,离家这么长时间了都没个音信。在你的眼里就只有工作、工作,想的只是你头上的那顶乌纱帽。”

杜心平听到妻子这样说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温言细语的说道:“看你说的!乌纱帽和你们比起来,乌纱帽轻多喽!只不过初来乍到,工作就像一团乱麻,我到现在还没理不出个头绪呢!”

“你本来就不是块当官的料嘛!你撑起眼睛看看你周围那些当官的,哪个不是把家庭安排得妥妥贴贴的,家都治理不好的人何以去治天下。”

“这是两码事嘛,你不要将它们扯在一起好不好?有的皇帝还管不好自己的家务事呢!”杜心平话虽说得硬,心已软了下来。

妻子说到这里却变得激动起来,只听她提高声音说道:“我过去红火时每时每刻都在记挂着你、眷顾着你,如今我走下坡路,你官运亨通就想甩了我……”

杜心平见妻子越说越不像话,急忙解释说:“看你说的,把我想的那样坏!我俩靑梅竹马,虽然性格迥异却好歹也是夫妻,白天走的路不同晚上却也睡到了一起,再怎么说我们爱的结晶都已学到了数理化,我们不相扶相携共同走完这一生能行吗?”

“你就别哄我了,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这个、这个……”杜心平不知怎么说了。

他老婆在电话那头吼了起来:“怎么样,心虚了吧?莫非给我找个工作你就那样难!再怎样说我还是工程师呢。只不过时运不济,遇到单位垮台罢了!”说到这里他老婆沉黙了,过了好一会才听她轻声说道:“要不是为一家团聚我才懒得求你呢,你怕我自己找不到一口饭吃!再说,因为你长期不在身边,缺少父爱的儿子心理多少有些畸型,他现在开始迷上了电脑,学习成绩是大幅度的下滑,老师现在是三天两头的找我去学校,搞得我整天灰头土脸的,都不知怎样做人了!”

听到妻子这样说,杜心平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他內疚地说:“夜深人静时我一想到你们就感到深深地愧疚,我堂堂七尺男儿,有血也有肉,还有七情六欲,你怕我不愿一家团聚吗?我也想啊!”

听筒里传来妻子一声轻轻的声音:“你就抓紧办吧,我怕时间长了儿子就更难管了。”

搁下电话,杜心平在屋內再也呆不住了,他若有所失,漫无目的地来到屋前的景区,在那里兜起了一个又一个圈子,只见他烟一支接一支的抽着,过了许久,他闷着头往大街上走去。

岭北市虽不富裕可她的市政建设却搞得相当的好,宽阔的马路两旁是笔直的法国梧桐树,杜心平抬眼往前望去,一眼望不到头,这就是岭北市是有名的兴岭路,也是岭北市的名片:路中的隔离带上各种花卉争芳斗妍,上有LLED光管双臂灯照明,两旁的人行道上还有地灯,两者交相辉映,这座城市真是美得无法说。杜心平看到这里不由心生感慨,突然,他想起了他的前两任局长……

看着身边一对对挽臂而过的情侣,瞧他们那亲密的样子,杜心平的心又回到了现实中,他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一家三口呆住了,看着他们温馨甜蜜的场景,杜心平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便匆匆踅进了旁边一条小道,刚拐进去没多久,一辆小轿车悄无声息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里面探出一个脑袋,一声亲热的问候传了过来:“杜局,您这是上哪去呀?”

杜心平怔了怔,他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他的同事,便打马虎眼道:“没事了,出来走走!”

南宫一璐已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杜局,您要没事我们到雅丹园那里坐坐,那里的环境很不错的,里面布置得古色古香,犹如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有山有水,涧水潺潺,仿佛您就进入了仙境,里面还有缓缓旋转的水车,流光溢彩的青铜壁画……”

杜心平不待她说完便客气的回绝了:“你有事你去忙吧,我不想去!”

南宫一璐可不管他这些,热情地上前来拉住他:“我有啥事呢?什么事也没有!白天劳累了一天,现在休息了出来放松放松。”说着便将杜心平往车子上推:“您看您像个苦行僧似的,伟大的导师列宁说过: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您今天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神头工作嘛!”

杜心平极不情愿的被南宮一璐推上了车,他面有难色地说道:“像我们这种公职人员三六九就往这些高消费场所跑,影响不太好吧?再说,你我能有几个戈比消费得起呢!”

南宮一璐听了,微微一笑,侧脸望着杜心平,带有丝嘲弄的口吻说道:“杜局啊,您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现在的高消费场所有几处是建在繁华热闹的街面上的,大都是转移到了旮旮旯旯的里弄或农村里,到了那里您就知道了,很多单位的车都停在那里,我想……”南宫一璐说到这里突地住了嘴,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您知道下面的人说您什么吗?”

杜心平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问道:“说我什么?该不会是骂我吧!”

“那怎么会呢!大家对您是又敬又爱,同时又觉得您是铁板一块,捂不热,难相处!”

杜心平“哦” 了一声,发自内心地道:“想不到我在同志们眼中这样差!”由不得自言自语的又轻声说了句:“怪不得工作总开展不太起。”

“您说哪里话呢?下面的同志还是挺佩服您的!执行文件嘛……也要按部就班的来,哪就会一竿子插到底呢!”南宫一璐一边说着一边笑了:“您看您,总是这样高严格地看待自己,我们都怕与您接触了。”说着话锋一转:“杜局,我看您眉宇间布滿了阴霭,我是不是……”

听到南宫一璐试探性的语言,杜心平眼前忽地浮现出刚才街面上那温馨和谐的一幕幕,他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家事,家事缠心,伤脑筋啊!”

“啊!杜局您还有伤脑筋的事?”南宫一璐夸张的惊讶着张大了嘴:“不会吧!杜局您逗着我玩呢!”

“我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怎么就不能有伤脑筋的事了!”

听到杜局如此说,南宫一璐沉黙了,她眼看着前方,娴熟地打着方向盘,过了好一会她才扭脸望着杜心平,神秘而又肯定地说:“我猜得不错的话,一定是嫂夫人和儿子的事吧?是不是……”

杜心平没有说话,他不想过多地将自己的难处告诉别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下属。

南宫一璐察言观色,早已知道自己是撞上了顶头上司的软胁,仰头哈哈一笑:“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嫂夫人的工作调动和您儿子转学的问题就由我这个管后勤的主任来办就好了,让您们一家团聚我是责无旁贷的嘛!”

听到自己的属下这样说,杜心平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半推半就地应了:“这不太好吧,岂不麻烦你多了!”

“这有什么呢,不麻烦、不麻烦!”

 

车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幢高楼的后面,一个服务生模样的跑过来指挥停车。杜心平下车一看,确如南宫一璐所说,这里摆滿了各式各样的小车,但不管怎样说,自己深更半夜的和一个女同事来这种地方消费,多少感到有些别扭。南宫一璐似乎看穿了杜心平的心思,很大方的上前来挽住杜心平的手臂,说:“都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明天是礼拜天,今晚这里的生意特红火呢。”

正说着,只见一群人从大厅里走出来,杜心平急忙挣脱南宫一璐挽着的手,红着脸偷偷往那一群人看去,呀!那不是城建局的高士兵局长吗!旁边的几个也有些眼熟,杜心平就像做贼似的,心“咚咚” 地跳个不停,他偷偷往高士兵局长瞟了一眼,不想高局长也正看向他,四目相对时都迅速地避开了,就在匆匆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间,杜心平简直就要窒息了。这个时候他恨死了他老婆,没有她那一番责怪他又怎会出来溜达呢?不出来溜达也就不会碰上这该死的南宮一璐,女人啊,红颜祸水,真是不假!看来自己的官也当到头了……

杜心平忐忑不安的,像个机器人一样被南宫一璐带进了一个包间,直到关上门他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看到杜心平这样,南宫一璐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杜局啊!我看您就像个未出阁的闺女一样,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嘛!”

杜心平老老实实的答道:“深更半夜的独自一人来这种地方我确是第一次,平时的应酬到这种地方倒也不少, 那是工作的需要, 正大光明的。我这人很拘禁,不喜欢应酬,一般的能推我就推掉了,因此我没少遭到同事的骂。不过,讲良心话,我也确实看不得一些人,他们以吃宴请为自豪,还恬不知耻地说什么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傻瓜啊!因此,一年360天他们难得有一天在家吃饭,顿顿在外花天酒地的,结果呢,人不惩罚他们老天也来惩罚他们了,许多人成了“三高” 人士。”

南宫一璐听到这里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端起酒杯掩饰道:“喝酒、喝酒!”随即将杯子撞上杜心平的杯子。

她看着杜心平的眼睛,指着屋內不一般的摆设,说:“雅丹园这地方还真不错吧?别的地方是尽量的搞得富丽堂皇,这里却是返璞归真,搞得像是回到了原始社会,尽管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它给人的视觉效果却是实实在在,让人有一种想回归自然的感觉。”

杜心平点了下头,也许他又想到了老婆和儿子,或者是酒精的作用,他望着天花板,低声说道:“人啊,真是一时一个样!尽管是夫妻,也时常变換着角色。我妻夏侯雪她家是邻村的首富,我家却是穷得丁当响,我们至小就是同学,相互知根知底。她性格活泼、开朗大方,我却寡言少语、性格内向。

我们同是班上的尖子生,常常相互较量,相互比拼,就这样我们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我们偷偷相恋了。后来不知为什么,这个事情被班主任知道了,将我们的事告诉了她父母,她遭到了父母的一顿臭骂,为此还遭了拳脚,可是她依然不管不顾地要和我好,并时常偷偷的接济我。

就在我们考上大学那一年,我父母为筹不到我的学费喊天天不应的时候,她向她的父母要了一整年的饭钱而先替我把学费交了。入学后我当过棒棒,搞过家教,甚至卖过方便面,终于熬过了水深火热的那几年。

毕业后她进厂当了技术员,后来成了工程师,我则进政府办当了一名小秘书。那时我工资没她高,在家中她是王大我是王二,她一天到晚乐呵呵的,我却是常常愁眉紧锁,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活出一个人样来,否则,我这七尺男儿就白当了。

后来我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她们厂的效益却日渐衰落,原来我们的家她是靠山,现在反过来她要靠我了,为此她变得消沉,甚至脾气暴躁起来。

我来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工作狂,和她娘俩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现在就……”杜心平挠了一下头发,似是清醒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看、你看,我啰七八嗦的和你扯这些干什么!”

南宮一璐像哄小孩似的:“您看您,平时有什么总是自己担着,您不怕这样憋坏了身体呀!您不会关心自己,总不会不允许别人关心您吧?”

很久没有听到这样温馨的话了,杜心平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有些怅怅地说:“我本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经的事情多了,不知为什么竟变得迷信起来。”

南宫一璐说:“您这哪是迷信啊,是変得实际起来,只是……”

“只是什么?”杜心平见她欲言又止,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显得很不高兴的追问道:“你说呀!实话实说,我最反对哪个讲话吞吞吐吐的啦!”

“是……是工作上的事。例如减少不必要的行政开支,我认为主观愿望是好的,但有些开支却是削减不得,就像是……”说到这里南宫一璐住了嘴。

听她这样一说,联想到最近的工作,杜心平不禁有些迷茫了。

再催她说时,恁是怎样催她也不说了,催急了,她就用话将它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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